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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運輸車隊遭攔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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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擦”,頭頂暗格打開,五條鐵索連帶著綁著的玉扳指也被收了上去,掛在鐵索上的秋月被晃得站不穩。害怕自己掉下去,秋月側頭對著鐵索狠狠一咬,順帶把自己勾了上去。

好像是什麽機關被啟動了,玉扳指被拉進暗格。秋月順勢化成一只拇指大小的小鳥,縮在幾條鐵鏈中。被覆雜的機關帶到一個昏暗的小隔間。

然後一只大手伸過來,把玉扳指拿走了。秋月一見,趕忙追上去。

“養你花了我不少心血。可現如今所有的財富無不是你賦予我的?”

“嗯?”聽到不太正常的動靜,桑離第一時間將玉扳指放到自己胸口,警惕地四周觀望。只見那個取玉扳指的暗格飛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紅鳥,兩只靈性的眼睛緊緊盯著桑離的胸口。

“唧唧。”秋月一見是桑離,趕忙假裝普通鳥落在桌子上,害怕地看著面前的黃袍男子。

然,剛剛秋月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全被桑離看在眼裏,他將玉扳指戴上道:“你也是只妖獸?”正常鳥連飛都不會飛進來,更何況是從血池暗格進來?

秋月縮在墻角不出聲,外表裝作普通的小紅雀。然,心裏滿是疑問。妖獸?誰是妖獸?本鳳凰明明就是神獸。

不管秋月怎麽想,桑離已經認定眼前紅鳥不正常。兩手結印,玉扳指發動,憑空出現一張用黑水編制的大網,一把將裝普通的秋月徹底網住。

“唧唧,唧唧!”秋月沒想到桑離運用海蛟的扳指那麽熟練。徹底被嚇住了,掙紮幾下,發覺護體的火光竟然被黑水侵蝕得半點不剩。這樣下去是要被徹底侵蝕的節奏啊!

“沒用的。”徹底把秋月的表現看在眼裏,桑離陰陰笑道:“看你是紅色,就猜你會是只火獸。這黑水可是黑龍王扳指的必殺之技,正中你們火獸弱點,特別市被我用活人血養育三年之後。一炷香不跟我說出你的目的,你不死也得半殘!”說著,將扳指拿走,瀟灑甩袖走了出去。完全不想秋月的打算,仿佛在他看來秋月已經必死無疑。

然,秋月留在那兒卻一臉疑惑,完全沒有將死之人的認識。

嗯?!

黑龍王?誰啊。那扳指明明就是海蛟的精魄。

區區海蛟如何稱龍王?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。

這會兒秋月有些明白了。感情桑離這個人以為自己手中有“黑龍王”的扳指,握住天下命脈。因為海蛟的精魄是消耗品,三年來斷斷續續的幾場大雨把裏頭的靈氣耗得差不多。為了持續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,桑離從那些瞎扯淡的古籍裏翻出用活人血祭獻的方法,誤打誤撞補充了“靈力”,然而都是用煞氣和怨氣充斥的魔物。由於處理不當,長期呆在這種地方,他眼睛也被煞氣侵蝕,變成小白兔的紅眼睛。

這麽說來,這桑離還真是好笑哈。

見人走後,秋月哈哈哈地笑了幾聲,輕輕振動翅膀,又一層濃郁的護體火光升起。那黑水縱有恐怖的侵蝕能力,但護體火光對於秋月來說也只是小伎倆。這就相當於讓一只能搬運比自己重幾倍的螞蟻在搬空泰山似的,秋月完全不愁黑水會傷害到自己。

況且,就算正面扛海蛟的精魄,秋月除了屬性上壓制以外,其他都可以完全秒殺對方。且不說對方只是塊精魄,自己是正身。就自己上古瑞獸的身份,都比海蛟這種隨便找片海域都能生出的神獸高幾倍!

想了會兒,秋月並沒有把黑水網給打破,老老實實做一只勢單力薄的小紅雀。她倒要好好看看,桑離要做什麽。

——

“嗯?今天為何不見周愛卿?”玉濺榮按慣例坐在龍椅之上早朝。他本想下意識看一下面前的幾位大臣,聊一下各地民生。可沒看到周正廉的身影,有些不習慣。

“啟稟陛下,中書侍郎昨些日子被陛下您派去保護神使桑離。”其中一個大臣出聲解釋道。

被提醒後玉濺榮才想起來。他有些頭疼地摸著腦袋,對呀,自己把周正廉調到那裏去了。抵抗神使的朝廷忠臣又少了一個。

“陛下,”一個人走了出來。

玉濺榮不用想都知道是車耿濤,“說。”

“昨日我將陛下所說告訴神使。神使說要用三百兩白銀抵消三石水。否則,他無法降雨。”車耿濤低頭說道。然,他心中卻仿佛從來沒安分過。

“又要錢?哼,這次想都別想。”玉濺榮冷哼一聲。要水不說,竟然還要國庫裏的銀兩,真當帝都的人好欺負啊?

然,他這一話落,下頭又跪了半朝文武,七嘴八舌地說什麽神使有多好,降雨有多重要,陛下不能任性不做什麽……聽得玉濺榮想把桌上所有東西掃下去。

“陛下,陛下!”朝廷之下一個公公扯著袍子神色慌張,急匆匆地跑來。

“何事?”玉濺榮深吸一口氣,臉上有不耐煩的情緒。

“剛剛,車妃娘娘在禦花園暈倒了……”公公跑得有些急,上氣不接下氣的,說話斷斷續續。

車妃?不就是車耿濤他們那家親戚嗎?那女人又怎麽了。玉濺榮皺皺眉毛,他最討厭後宮繁瑣的事情。

“她,她……”公公深吸一口氣,道:“太醫剛剛檢查後,發現車妃娘娘有三個月的身孕!”

身,身孕?!

“微臣恭喜陛下喜得龍子。”下一秒,滿朝文武齊齊跪下為玉濺榮慶賀。

玉濺榮簡直接受不了這個大驚喜。想想他執政十幾年了,也就只有三個孩子,現如今又有一個!想著,他不顧一切,撂下滿朝文武直沖去後宮。

“陛下,關於三百兩銀子的事情……”車耿濤見玉濺榮走了,不知怎的又提了這句話。

玉濺榮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扔了一句,“準了!”

——

通向海口的路上,行進著大量馬車,馬車上裝了不少生火用地工具,裝水用地陶罐,和其他生活物品。長長的車隊足足能排滿一條大街。而每輛馬車後頭緊跟著一方士兵,時刻守護著馬車。

“姐夫,你怎麽會知道海水淡化的方法呢?”行進中的劉勝側頭問道。

坐在馬上的白衣男子像是回憶著什麽,扯扯嘴唇,“有段日子曾為了一個女孩,大老遠地來到海邊。入鄉隨俗嘛,久而久之也便學會了這方法。”

“一個女孩?”劉勝眼睛瞇起,聲音一沈,臉色暗了起來,“你在娶我姐姐之前還喜歡別的女人?”

突然想起劉勝是一個姐控,許墨文趕忙擡手解釋道:“也沒什麽,只是年紀輕對漂亮的女孩子有些沖動而已。我可以向你保證,我現在真的只愛你姐。她畢竟是我如今的妻子……”說著,許墨文眼神柔和起來。

劉勝瞅了他一眼,別過腦袋,不再說話。

倒是許墨文陷入不少回憶,“說來也是好笑,我竟然用幾年的時間去給她寫情書,還一直不敢同她見面。那時我滿腦子只是想自己一個窮書生怎麽能配得上她一貴家小姐呢?”

劉勝沒有回許墨文的話,他對除姐姐以外的女子從來不上心。路上也只有許墨文自顧自地說著。

“但是後來為了考鄉試,我離開了。聽說她嫁給了另一大家公子,想必現在生活應該很幸福吧。”許墨文不由自主擡頭望天。扯扯嘴角。

“竟然都成家了,那還想什麽?所以你這趟是選擇去她那塊地方。”劉勝冷冷地問道,不帶多少感情色彩。

“呵呵,小勝啊,你這麽說就不對了……”許墨文搖搖手指,準備同木頭樁子講一下兒女情長。

突然,車隊後方傳來騷亂聲。

多年從軍的劉勝第一時間回頭,便見不知從哪裏殺出來的三十來人,直接攔截住後方的馬車。上來就把馬腿砍了,有的把車裏頭的東西偷走,有的甚至一把火全燒了。速度迅速讓人咂舌,不到幾個呼吸間,那群黑衣人就破壞了三四輛馬車的東西。

“何方狗賊,竟敢攔截車隊!”劉勝嘶吼著,手中韁繩一揮,兩腿一夾,快下黑馬急速奔向後方。劉勝還不忘揮舞著手中長槍,示意身後的士兵跟他沖殺。

被劉勝統領的士兵也不是蓋的,在被突襲的下一秒,後方士兵直接沖上去同黑衣人廝殺。

然,回過頭的許墨文卻註意到了一點,那些人下手的馬車要麽是裝運生火用具,要麽是裝運儲水陶罐的。也就是說,對方絕對不是山賊這麽簡單,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阻止海水淡化的。

盡管守衛士兵英勇奮戰,但偷襲的黑衣人卻技高一籌,個個仿佛身懷絕技,仿佛像泥鰍一樣,任憑守衛士兵怎麽刺都刺不到。他們的目的仿佛只為了搗亂,然,三兩下幾個守衛士兵就倒在地上。

“刷”,一擊長槍破空襲來,其氣勢之強竟能卷起一道小型旋風,精準地刺到跳躍的黑衣人腦袋。“嘩啦”一聲,像紮豆腐一樣,淩厲的長槍一下子刺入那人的後腦勺,黑衣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
劉勝也不閑著,架馬急速駛過,手腕一翻,將長槍抽了出來。回身一個橫掃,將欲上前阻攔的黑衣人掃到幾尺之外。

馬車上搗亂的黑衣人也覺察到不對,提手將火把扔到車內窗簾布上,馬上燃起熊熊大火。然而就在這個空擋,劉勝已經殺到馬車附近,韁繩一拽,隨著一聲馬鳴,黑馬前進的身體被強行勒住,180°懸停在半空中,劉勝借機提搶一掃,血光四射。黑衣人心口處被劃了很深的口子,汩汩地流出鮮血,下一秒便魂魄歸西。

未等劉勝喘息,四五個黑衣人圍了上來,將趕來幫忙的其他士兵封喉,提起大刀對著劉勝就是一砍。

劉勝手指靈活轉動,長槍在他手中像是一件藝術品似的,被刷出漂亮的槍花。“哐啷,”刀槍碰撞的聲音,劉勝一手接住了黑衣人們的攻擊。手臂肌肉一收縮,將人給頂了回去。“說,你們是誰派來的?要幹什麽?”

然,黑衣人並沒有回答劉勝問題。一直悶頭對劉勝猛攻。

劉勝也不枉老天爺給他的天生神力,毫不費力地接住了多人同時攻擊,並且綽綽有餘。上來幾個回合便讓那黑衣人掛了彩。

一個輕功了當的黑衣人突然高高躍起提著大刀像劉勝劈來,劉勝一手勒緊韁繩,一手提槍欲接。然,胯下之物突然下塌,動搖了劉勝穩當的下盤,劉勝也因坐不穩而慌了手腳。

“嘶!”黑馬發出痛苦的嘶叫,身體向後倒了過去。而劉勝頭頂的大刀也隨之而來,森冷的刀光照耀著劉勝的鼻尖,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劉勝劈個兩半。

劉勝暗道不妙,動用全身的力氣向右一撲。那大刀落在劉勝的肩胛上,卻也砍出個血口子。劉勝忍著疼痛,猛地給那黑衣人來了一槍。那黑衣人刀還沒收起來呢,就被開膛破肚。

用餘光一瞄,原來剛剛有個黑衣人繞道劉勝後方去,為了避免劉勝長槍也會攻擊到後方。那黑衣人直接選擇砍馬腿。現如今那頭陪了劉勝一年多得黑馬此時只剩兩條前腿了。

而剩餘的黑衣人見有劉勝如此難纏的對手,放棄搬東西,直接放火焚燒,遇到裝陶罐的車輛直接上去砸爛。頓時闖入者的破壞速率大大加快,十多輛這樣的馬車被破壞得差不多了。

劉勝趕忙提腿去救援,然身邊四五個黑衣人死死咬著他,沒有給劉勝半分出去的可能。

“可惡!”劉勝咬牙吼道。突然狠下心來,兩手將倒地流血的黑馬高高舉起,砸向黑衣人,頓時間解決了兩個。

其他幾個黑衣人貌似被劉勝的天生神力嚇住了,有片刻楞神。劉勝趁這機會,趕忙沖出包圍圈,直跑向前方。

然,太遲了,沒有黑馬的劉勝沖向那塊地方之時,最後一輛裝載幹事馬車也燃起熊熊大火。轉頭,那搗亂的黑衣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,映入眼簾得都是被殺死的士兵兄弟們。

“混蛋啊!到底是誰!”劉勝兩眼噴火,兩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地上。人數不多,但身手如此矯健,對方絕對不可能是等閑之人。

望著燒成灰燼的工具和碎成爛瓦的陶罐,許墨文也慌了神。這下如何是好,這些東西都是從陛下那頭請示過來的,花了大價錢準備的工具。陛下的聖旨是必須要在三個星期內將馬車內的陶罐裝滿淡水,可如今……三個星期來回車程已經占了大半,不可能再花時間準備工具!

果然,那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妨礙淡化的!

【世界還需要你拯救呢,少年】

誒,這句話時誰說來著。

許墨文突然想起臨行前,那個自稱鳳凰秋月的女子將一塊木片給了自己,說是什麽火種來著。想著,許墨文從袖中取出那塊焰型木片。指尖觸感是溫溫的,手指輕輕地按了下。突然,木片閃出沖天的火光,嚇得許墨文把木片扔了出去。

“昂!”只見那木片懸停在半空中,化作一片形似鳳凰的巨型火焰。那鳳凰弓著蛇頸扶搖而上,滾燙的火焰將天邊的雲彩燒得發紫。赤色身影穿插在紫色祥雲之中。又是一聲鳳鳴,灼熱的火焰突然燃起。

許墨文回頭一看,只見那幾輛裝著碎瓦的車輛燃起了熊熊大火,將為數不多完好的馬車焚燒殆盡。

“什麽!姐夫,你不要相信那個女人鬼話。這哪是幫咱們啊,連那幾輛裝罐子的馬車都被她燒了。”劉勝吃驚地望著又一堆被燒得馬車,趕快上前想拯救一下那些殘渣。心裏頭狠狠地咒罵著秋月。這下好了,連那幾輛馬車都沒留下。

許墨文也不敢相信。他也原以為秋月會有什麽手法幫自己的,沒想到竟是火上澆油。

然,天空中的火焰鳳凰仿佛聽到劉勝的話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然後鳳凰雙翅一收,垂直落下,化作團團赤色大火,將大片草地焚燒殆盡。

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,那幾輛被鳳凰焚燒的馬車竟飛出條條磚紅色的液體,圍著赤色火焰上空堆積著。

不一會兒,火光散去,火焰上方竟用紅泥造了個巨型大鍋,而赤色的鳳凰火焰持續兇猛地燃燒著,沒有依靠任何燃燒物。

這下的許墨文終於明白秋月的意圖了。秋月真得是在幫他們啊。

——

與此同時,鳳凰火現身方圓幾十裏內,一群人便見那頭有沖天的紅光,緊接著便是“紫氣東來之兆”。隱約能看見雲間有赤紅的大鳥在上下飛翔,仿佛神話般的視覺。

這可是千年難見的奇異景象。

路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,擡頭見到如此為之震撼的景象。

有那麽一道傳說開始了:海邊那塊地方是被老天爺眷顧著的,我們有救了……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我現在都有些懷疑許墨文是不是男主。貌似他出場鏡頭特別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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